【冬寡】我是猫 02
author's note：
自我感觉这章超级语死早+和猫其实没有什么太大关系。感谢大家食用！
00-01传送门：https://vanessavannie.lofter.com/post/1d53409e_ba29b82
以下正文：
（文/舒璇）
冬日战士棱角分明的脸上，有着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眼睛。
灰蓝色的眸子中如同涵盖了星辰大海，从灿烂无穷的星系到深海之中七千米的昏沉全都在这双眼睛里；他的眼神时常是西伯利亚刺骨的寒风般的冷漠，冷漠的洪流过后又有着如同砂砾般艰涩悲哀。
这样深沉而蕴藉的神情，大抵我们猫类最能懂得了。
James Barnes住进来后，Natasha仍然白天出门，薄暮时分抱着一个纸袋子回家，袋子里装着晚饭食材和一把手枪——只不过现在她要多买一盒牛奶。因此白天只有我和Barnes两个在家，我便天天趴在沙发上观察他；日子就这样过去好多天。
平日里Natasha不在家的时候，Barnes总是把嘴唇抿得紧紧的，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。一开始我怕他怕得要命，只能远远地看着他，后来勇敢地蹿上他的膝头，发现并没有被踹下去，于是扑进他的怀里，和他一起抿着嘴，等Natasha回家。
这两天Natasha回家越来越晚，Barnes的脸臭得像刚从餐馆后厨流出来的脏水里捞出来一般，今天更甚。
接近午夜，Barnes的手在我的头上乱揉一气的时候，门锁里传来急促的响动，大门“砰”地被撞开，一身是血的Natasha冲进屋中，跌坐在椅子上，大声喘气。
Barnes嚯地起身，我一下掉到了地上；空气里浓重的血腥味几乎让我过敏。“刀伤。”他走到她身边，蹲下身去，眼神停留在Natasha被血液染红的腹部，低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满。
Natasha奋力冲他翻了个白眼，咬着牙回应道：“这是废话……我需要包扎！”
Barnes找来药箱，掀开她米黄色T恤的下摆，仔细地检查她的伤口：横向切过的刀口，几乎横贯整个腹部，隐隐可以看见红肉，仍然在向外渗血。他给她喂下半片药，用酒精棉简单擦拭伤口外围，随后隔着医用纱布压住切口。Natasha痛得眉毛拧在一起，他问道：“疼么？”
Natasha点头。
“一会儿要缝合，可能会更疼。”他揭开纱布的一角看看伤口是否还在渗血，“你到底每天都在干什么？”
“杀人。”
血止住了，Barnes示意她自己继续压住伤口，引线，摘掉纱布后用双氧水冲洗伤口内部。他继续问道：“杀谁？”
“九头蛇，”她故作轻松地耸肩，“政府里的，神盾局里的，还有那些明目张胆的……能够除掉的都要除掉。”
“别乱动。”他用左手压住她的肩膀，“……你想肃清九头蛇？”
她低头沉默。Barnes将针刺入她的皮肤，她痛得一抖。
“你不该有这么幼稚的想法。”他说。
“Nick Fury对于我来说，就像父亲一样，他和神盾局，把我一点一点从一个满是罪恶的杀人机器变成一个真正的人。曾经我加入神盾局，我以为我可以洗脱手上的鲜血，”Barnes的动作很快，Natasha的脸因为疼痛拧在一起，“却没想到我身边还是布满了九头蛇，逃不掉。我不服气。”
“你不该有这么幼稚的想法。”他重复道，手上十分麻利地打结，剪掉多余线头，“如果有，也不应该单独行动。”
“什么？”她近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；他将她轻轻扶起，在她的腰腹缠上一圈圈纱布。
“近身搏斗时被刀割伤，这本身对于Black Widow来说是个致命的失误，你不该一个人行动。”
“你他妈凭什么管我？”她几乎怒吼，挣扎着想要推开他，“不单独行动，跟谁？”
Barnes的铁臂钳住她的手腕，右手继续缠绷带：“和我。”
“凭什么？”
Barnes将绷带固定，却依旧倾身，宽大的肩膀投射的阴影覆盖着她。他唤她：“Natalia。”
她的同仁猛地一缩，表情比刚刚清创缝合时还要痛苦。
大脑里某个自己不愿触碰的区域自己敞开了大门，她看到当年的自己穿着盛装出现在叶卡捷琳堡的舞会上，厚重的裙摆下藏着无数致命的武器；她杀了人，身上带着温热的鲜血，和他在巷尾相遇，他们热切地接吻，她的双腿盘上他的腰，他手臂的铁甲上象征苏维埃的红星淬着寒光……
“Natalia，NataliaAlianovna，”Barnes缓缓直起身，“答应我。”
“好。”
血管里流淌的苏联人疯狂的血液忽然有几分狂躁，她不经意间轻轻活动指节。她不想承认，她怀念开枪后残留在手上的硝烟味，她怀念多年前她将脸埋进他的颈窝时他皮肤上的味道。
TBC
